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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被妹妹撞飛的沈一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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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筱筱無辜的眨了眨自己那一雙像銅鈴般又大又亮的眼珠子,一臉天真可愛的看向炎珺,仿佛在身體力行的告訴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炎珺走上前,蹲下身子,就差拿著放大鏡,她認認真真的觀察了幾遍樓道護欄的動靜,紋絲不動,連一丁點兒縫隙都沒有裂開。

沈三分同樣伸長腦袋,學著自家奶奶那模樣湊上前,大眼珠子更加明亮的盯著護欄,好像也在認真的觀察中。

沈慕蕭見到如此情況下的炎珺與自家弟弟,也是伸長脖子,嘟了嘟嘴,又懵又懂的學著他們的模樣觀察著。

沈筱筱的臉頰慢慢的變得漲紅,她用力的戳著護欄欄桿,小嘴巴無辜的翹了翹,“筱筱不是故意的,筱筱真的不是故意的。”

炎珺站直身體,溫柔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奶奶知道筱筱不是故意的,沒事了,去玩吧,快去玩吧。”

沈慕蕭急忙牽著妹妹的手跑下了樓,碰巧遇到了正在地上匍匐前進的親二伯。

沈晟易見到面對面走下來的兩兄妹,如同見了鬼那樣從地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緊張兮兮的貼著墻壁,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避如蛇蠍般逃離了這兩個小屁孩。

沈筱筱輕輕的扯了扯哥哥的衣角,“二伯好像不理我了。”

沈慕蕭揉了揉自家妹妹的小腦袋,“二伯可能摔傻了,奶奶常說二伯的腦子和咱們不一樣,我們要像接納外面的貓貓狗狗那樣,心懷悲憫之心去保護他,呵護他,更是照顧他。”

沈筱筱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最後一句她是懂了,要像照顧外面撿回來的那些流浪貓流浪狗那樣照顧二大伯。

“我們出去玩嗎?哥哥帶你去游泳。”沈慕蕭跑進玩具房,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兩支水槍。

沈筱筱扭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就跟在了哥哥身後。

沈三分小同志從樓梯上爬下來,成功的避開了一堆傭人的眼睛,同樣爬出了大廳。

炎珺拿著奶瓶一推開門就不見了自家小祖宗的蹤影,她急忙跑到樓道處,依舊不見那個只會爬著走的小家夥。

微風徐徐,陽光燦爛的落在泊油路上。

有蝴蝶翩躚著翅膀成群結隊的圍繞著青草地兒起起伏伏。

一輛車停在了鐵鷹隊停車場,車前標志倒映著陽光餘暉,一片片絢爛耀眼。

蕭錚抽著一根煙,面色凝重的看著前方的一群瀟灑跑過去的女兵身影,猶自長嘆一聲。

蕭菁老遠就見到了又跑來的三哥,從他的眼神中,自己已經洞察到了他的意圖。

蕭錚吐出一口煙圈,轉而又是面色憂郁的望著走過來的小妹身影,他的身體背靠著車門,自上而下的都是寫滿了我很寂寞四個字。

“三哥,你怎麽過來了?”蕭菁停在他身前一米處。

蕭錚嘴角叼著煙,聲音裏帶著滄桑,“前兩天林琛於那小子來我營區了。”

“這是必要程序,和你來我赤鷹隊有什麽關聯?”蕭菁不明覺厲。

蕭錚搖了搖頭,“我起初以為我們會是對立面,畢竟他是來調查我的,我如此坦坦蕩蕩,心裏可不屑他這種名不副實的調查,然而當我們見面之後,我錯了,我們完全就是惺惺相惜,相見恨晚啊,我們之間原來有那麽多的話題,那麽多的相似點。”

“三哥你究竟想說什麽?”

“我們都缺少愛情。”蕭錚目光憂傷的看著自家親妹,眉梢眼波間強烈的表達著自己寂寞的情緒,你看到了嗎?你感受到了嗎?你發現了嗎?你的三哥他這麽這麽的寂寞啊。

蕭菁語塞,你老人家缺少愛情來我這個親妹這裏做什麽?

蕭錚一腳踩滅煙頭,隨後激動的抱住蕭菁的胳膊,“肥水不流外人田,給你家三哥介紹介紹有沒有值得我托付終生的妹子啊。”

蕭菁看著他的雙眼就這麽直勾勾的落在了自己身後的一群女兵身上,不著痕跡的將他的視線擋住,一本正經道,“三哥,這裏是軍營,不是婚姻介紹所,我這裏的人都是很正經的人。”

蕭錚詫異,“難道在你眼裏你家憨厚老實的三哥就是不正經的男人了?”

蕭菁沒有說話,雙目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人,赤果果的告訴對方:你正不正經,你心裏會沒有一點B數?

蕭錚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質疑,一臉痛心疾首道,“你這是什麽眼神?你在懷疑你三哥的真誠?”

蕭菁笑,“三哥,感情這種事,強求不得。”

“小四營區裏不是有十幾個單身妹子嗎?少了一個許靜靜,我相信還會有一兩個有眼光的人能夠看出我的高貴優雅不平凡的氣質。”

“三哥——”蕭菁的話來不及說出口,就見蕭錚推開了她,徑直走了過去。

女兵們已經結束了短暫時間的訓練,正在綠蔭下休整片刻。

姜漁正在喝水,作為新兵她的體力很明顯跟不上這些精英們,起初她以為自己只是有一點點不足,但在這兩天的相處下,她才明白,她的能力才是只有一點點。

蕭錚瞧著遠離大部隊坐在一棵大樹下安靜喝水的女人,汗水從她的臉上滑過,濕透了整個領子,隨著她喝水的模樣,鎖骨位置會有些許起伏。

這個情形下,有些性感。

是的,性感。

姜漁註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眉頭輕蹙,本想著避開對方灼熱的視線打量,可是對方的軍裝顯示著他的身份尊貴,自己一個小士兵,似乎不能僭越身份提出質疑。

蕭錚見她站直身體面朝自己敬禮,也不再避諱什麽,大步上前,兩兩面面相對,他道,“你也是赤鷹隊的?”

姜漁對自己的定位是自己應該算是待選新兵,既然是待選,那便算是一半自己人。

哈哈哈,應該也是赤鷹隊的。

蕭錚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姜漁潛意識裏覺得這個人對自己有企圖,很濃很濃的企圖,就像是流氓遇到了自己這個美女,然後方寸大亂了。

怎麽辦?上級長官對自己這個小士兵好像有什麽目的?他難道是想潛規則自己?

怎麽辦?我要不要提出反抗?我能反抗嗎?我如果反抗會不會引起他的更大註意力?畢竟電視裏不是都這麽上演嗎?

“我叫蕭錚,是你們長官的三哥。”蕭錚自我介紹著。

姜漁心裏越發肯定了長官對自己有了意圖,連姓名都說出來了,接下來會不會更深一步的介紹,比如他的功業,比如他的曾經,更比如他對自己未來的規劃。

“你怎麽不說話呢?我知道了,是有些唐突嗎?其實我這個人挺直接的,不喜歡那些沒有必要的周旋,咱們都是軍人,無論做什麽,都要講究一個效率。”

“長官——”

“你可以先不要說話,聽我說,我這個人是比較喜歡說話的,我覺得一個人如果長時間的保持沈默,不僅容易抑郁,更多的是會給人一種自卑的錯覺。”

姜漁想了想,這種情況下似乎有些尷尬啊,我要不要也說一兩句話來緩解緩解氣氛?可是我應該說什麽呢?

只是很明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又聽得長官說著。

蕭錚道,“我說了你不必說什麽,聽我說就可以了,我這個人比較習慣讓人近距離的先了解了解我,了解我的家世,了解我的為人,更加是了解我的可塑性。”

“三哥。”蕭菁扯住蕭錚的手,強硬的將他拽了過去,“你在做什麽?”

蕭錚紳士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回頭看了看依舊沒有什麽反應的士兵,笑了笑。

蕭菁從他油膩膩的笑容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怎麽看怎麽像一個臭流氓。

蕭錚說著,“我從這位士兵的眼裏看出了崇拜,她在崇拜我。”

“三哥你是不是白內障了?”蕭菁嘴角輕抽,說的很委婉。

蕭錚不明道,“為什麽這麽說?”

“我覺得你瞎了。”

“……”

“三哥,你這樣亂說一通會嚇到姜漁的,她是新兵,在赤鷹隊為期一個月的特訓,你不能說那些——”

“原來她叫姜漁?這名字不錯,她是哪一個軍區的?有沒有考慮就留她在赤鷹隊?畢竟我們會是一家人了。”

“……”我們什麽時候就成一家人了?

蕭錚鄭重地拍了拍蕭菁的肩膀,“答應三哥,以後要好好的照顧她,我覺得我即將會和她產生一段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

蕭菁面部表情僵了僵,“三哥,咱們能不能幹一點正經人該幹的事?”

“難道在你眼裏三哥這人生大事不是正經事?”蕭錚雙臂的力度漸漸加劇,他目光沈重的看著眼前的小四,“想當年,我可是含辛茹苦的把你揍大的,如果沒有我當初的一拳又一拳,你怎麽能在我的訓練下,擁有這副銅皮鐵骨?”

“……”

“如果沒有在我的拳頭教育下,你又怎麽會在遇到沈晟風那坑貨之後臉皮厚比城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鍥而不舍照顧,你才會茁壯成長然後發光發紫。”

“三哥,你不要再說了。”蕭菁深吸一口氣,“你去吧,我不會阻止你的。”

蕭錚用力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果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蕭菁望著像聞著蜜兒就撲騰過去的蕭錚,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自家三哥除了話多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麽殺傷力,應該不會傷害我家像白蓮花一樣純白純白的姜漁小士兵吧。

辦公室內,沈晟風瞧著神神叨叨進入的女人,雙手撐在自己下顎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蕭菁關上身後的門,心裏怎麽都有點不踏實,她好像有些不放心那個坑貨三哥啊。

“你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麽?”沈晟風開口打破屋內沈默。

蕭菁回過神,迎面上前,不假思索道,“剛剛三哥又來了。”

“這是惦記上你們赤鷹隊那一水的姑娘了?”

“隊長你這句話說得好像有點歧義?”

“為什麽這麽說?”

“我覺得你這是把我比作了鴇母。”蕭菁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我眼皮子好像在跳。”

沈晟風捂住她的右眼睛,目光繾綣,“睡不好眼皮才會有間歇性的輕痙攣狀態。”

蕭菁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我覺得我今晚上又得失眠了。”

沈晟風擡起她的頭,“有些話不必避諱什麽,你大可以實話實說,蕭錚屬於那種莽夫,你如果不說明白一點,他會以為你是不是再跟他開玩笑。”

“隊長,你說我三哥他是認真的嗎?”

“他看著不怎麽正常,但我想他會是認真的。”

“為什麽?”

“像他這種缺愛的人看著像是不著腔調,然而在長時間的寂寞中,他會漸漸的把自己的渴望擴大加劇,最後到達一個崩潰邊緣,就比如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到了一種饑不擇食的狀態,只要是女人,他都稀罕。”

“隊長,你這話說的我三哥好像有天大的寂寞啊。”

沈晟風身體前傾,靠近她,“特別是在身邊所有人都成雙成對的時候,他的寂寞心理會轉換成一種自卑,所以更加的會放大自己的需求,從而不僅是簡簡單單的饑不擇食,他已經到了見到女性生物就會情不自禁的靠上前,然後不擇手段的把對方給騙回家。”

蕭菁啞口,這不是動物世界裏常常介紹的一個詞嗎?

那已經不是單純性的求交往了,是求交1配了,太血腥,太兇殘,太喪盡天良了。

陽光濃烈,蕭菁靠在窗前俯瞰著窗臺上那郁郁蔥蔥的植被,再道,“那我這是要去阻止三哥嗎?”

沈晟風站在她身後,順著她的視線望向大樓下走過的所有士兵,道,“他可能需要一種解壓方式。”

“要不咱們給他介紹介紹兩部不錯的動作片?”蕭菁建議著?

沈晟風搖頭,“那就不是解壓了,你這是在給他下藥,還是利於他膨脹自己那種想法的發酵劑,會讓他在情難自控的情況下繃不住自己,從而怕是不再局限於女人這一類生物。”

“……”這是要準備男女通吃了?蕭菁吞了吞口水,想想他家簡單粗暴的三哥性子,一拳頭就能撂倒一群人,那不得夜夜笙歌,日1日1縱1情!

更兇殘了,更血腥了,更加慘不忍睹了。

清風過境,一輛車緩慢的駛進營區。

蕭譽打開車門,看著不遠處正在吹響哨子的身影,仿佛只是一眼就鎖定了她的位置。

江山平嗅到了空氣裏那股熟悉的味道,本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卻是在回頭的剎那,看到了站在停車場前一動不動的男人。

四目對視上的剎那,蕭譽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眼神,避開了她的接觸。

江山平面朝著一群女兵,喊道,“伏擊訓練。”

言罷,她疾步朝著長官走去。

蕭譽神色一凜,他下意識的轉過了身,背朝著來人。

江山平楞了楞,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背影,同樣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微風裏有些青草的草腥味。

“長官。”江山平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蕭譽僵了僵身體,“有事?”

江山平道,“是您有事?”

蕭譽自知這樣背對著對方說話有些奇怪,轉過身,兩兩面對面,他道,“我來找沈晟風。”

江山平苦笑著低下頭,她好像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鐵鷹隊,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蕭譽指了指不遠處的行政大樓,“沈晟風在辦公室嗎?”

“沈隊長應該在。”江山平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長官就沒有話想要對我說?”

“你想說什麽?”蕭譽反問。

“今天天氣很好。”江山平脫口而出。

“是挺好的。”

兩人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畫面一度陷入了死循環的尷尬中啊。

“哈哈哈哈,不知道姜漁中校有沒有聽明白我剛剛說的話?如果你沒有聽明白,我可以再說一遍。”蕭錚清朗的笑聲由遠及近。

另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長官你怎麽可以這麽幽默呢?我剛開始還以為您是一個不要臉的登徒子,我真是有點擔心您是不是沈浸在我的美色中無法自拔,然後對我有了一種特別的想法。”

“我這個人的確是有些草率,是不是嚇到你了?”蕭錚靠在樹上,故意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不過相處之下你就會發現我的附庸風雅,其實我很正經的。”

姜漁一臉崇拜的看著蕭錚,兩只眼瞪得可大可大了,“您一直在介紹自己,我是不是也應該介紹介紹我自己?”

“先讓我來猜一猜?”蕭錚面朝著女人,目光炯炯的盯著她,“你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你有一雙凈化人心的眼睛。”

空氣裏有花蜜的味道。

姜漁羞赧的低下頭,“長官,您可真會開玩笑。”

蕭錚搖頭,一臉情真意切,“我像是那種會睜眼說笑話的男人嗎?”

“長官您說您是狙擊這方面的高手嗎?我在狙擊這方面有很大的漏洞,我能向您咨詢一些技術上的問題嗎?”

“我除了一個軍人以外,我還是一個紳士,我會親手教授你狙擊這方面的問題,不用擔心,在我的教導下,就算你成不了神槍手,至少也是出類拔萃的狙擊高手。”蕭錚挺著膽子握住她的手。

姜漁楞了楞,面紅耳赤的跟在她身後。

蕭譽註意到離開的兩道身影,又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他們兩還在面對面的幹瞪眼,這氛圍真是說不出的尷尬啊。

“長官?”江山平喚了一聲。

蕭譽回過神,含含糊糊的說著,“我先去辦公室。”

江山平看著揚長而去的長官,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為什麽她覺得長官在避諱自己?

夕陽西下,餘暉被厚厚的雲層遮攔下。

沈家大宅,安靜如初。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從房間裏走出來。

沈晟易貓著腰,一步一步謹慎的走下了樓梯。

沈慕蕭的房間裏偶爾會發出兩聲音樂聲。

地毯上,三個小家夥從高到底井然有序的排排隊坐著。

沈慕蕭手裏拿著一塊蛋糕,全神貫註的盯著電視裏正在飛的電動超人。

沈筱筱吃完了手裏的蛋糕,正偷偷的伸長腦袋準備去吃哥哥手裏一直沒有動的蛋糕。

小家夥的臉上全是奶油,他沒有用手拿蛋糕,而是用自己的嘴去啃,腦袋上,頭發上,手上,都是奶油。

沈晟易在猶豫自己要怎麽不動聲色的潛進去,前方的敵人太強大,他必須要保持警惕,避免大意失荊州,暴露了自己。

形勢一觸即發,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刻。

沈晟易潛進了屋子裏,藏匿在角落處,目不轉睛的瞪著前方的三個小家夥。

沈筱筱眨了眨眼,“哥哥,我剛剛看到二伯進來了。”

沈慕蕭的註意力全部在電動超人身上,不以為意道,“你過去看看是不是二伯。”

沈筱筱從地毯上爬起來,踏著小碎步跑了過去。

沈晟易感受到敵人正在靠近自己,忙不疊的把自己擠進床底,奈何他低估了兒童床的高度,就這麽將自己的腦袋卡在了床底處,這下子爬不進去也撐不出來,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底動彈不得。

沈筱筱蹲在二伯旁邊,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沈晟易索性裝死挺屍中,只要自己不說話,這個小丫頭失去了興致會乖乖的離開的。

沈筱筱見到沒有動靜的二伯,回頭喊了一聲,“哥哥,二伯在藏貓貓。”

沈慕蕭跑過去,看著把自己藏進床底處的二伯,他爬進了床底,軲轆著兩顆大眼珠盯著對方,“二伯,你在幹什麽?”

沈晟易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你可以當二伯在和你們藏貓貓,快去藏起來,該我來找你們了。”

沈慕蕭急忙牽著自己的妹妹,抱起小寶躲進了櫃子裏。

沈晟易知道三個小家夥已經走遠了,掙紮著從床底處把自己的腦袋拔出來,可是拔了幾次,好像越卡越緊。

“二伯,我們藏好了。”沈慕蕭從櫃子裏露出腦袋。

沈三分東張西望一番,他不喜歡這種小空間,扭著身子從櫃子裏爬了出去。

沈晟易覺得自己的大腿上有什麽東西在撫摸自己,摸的他有些發癢,他試著去摸一摸是什麽東西,摸到了一顆圓鼓鼓的腦袋。

頓時,他心裏有了一種不祥預感,這顆腦袋很小,好像只有自己的巴掌大,這個腦袋上的皮膚更是紛紛嫩嫩,摸著很順很滑。

小家夥被粗糙的大手掌摸得很不舒服,小嘴巴不開心的翹了翹。

沈晟易只覺得一股電流從手指頭開始蔓延至全身上下,自己身體裏的所有郁結地方仿佛一剎那被打通了,他一個顫栗,縮回了自己的手。

小家夥爬進了床底,一雙眼在漆黑的空間裏好似不受黑暗的局限,依舊明亮到能夠讓人第一時間捕捉到。

沈晟易不敢置信這個家夥會爬進來,就這麽面對面的情況下,他越發的滋生一種不祥預感。

小家夥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摸了摸沈晟易那光禿禿的大腦袋。

“哐當”一聲,當沈慕蕭走出了櫃子,一陣強光晃得他又藏了回去。

炎珺發覺到了家裏的不對勁,下意識的從書房跑上了二樓。

沈晟易終於從床底處爬了出來,他趴在地毯上,渾身僵硬到不能動彈。

炎珺本是沒有註意到這個兒子,可是她無法忽視他那顆還在放光的大光頭。

是的,就是放光,跟手電筒的燈光似的,還很刺眼。

炎珺蹲在兒子身前,試著碰了碰他的腦袋,“你這是怎麽回事?”

沈晟易高高的擡起頭,腦袋上的光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炎珺嘴角抽了抽,看向從床底處露出小腦袋的小家夥,將他抱了起來,“你對你二伯做了什麽?”

小家夥一臉無辜的扭了扭自己的腦袋。

沈晟易生無可戀的磕頭在地毯上。

“哢擦。”沈一天聞聲推門而進,還沒有踏步入屋,便被裏面一道刺眼的光逼的硬生生的退了一步,“什麽玩意兒?”

炎珺哭笑不得道,“不知道小寶做了什麽,你兒子現在完全可以充當家裏的照明燈了。”

“……”沈一天這才發現那道奇異的光芒是從自家兒子腦袋上迸發出來的,看那亮度少說也是五百瓦特的強光啊。

“爺爺抱。”沈筱筱從櫃子裏跑出來,一路小跑著朝著沈一天奔去。

沈一天張開雙臂準備接受自家寶貝小孫女的擁抱。

“嘭。”巨大的撞擊力使得沈一天的身體騰空而起,最後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又被反彈到地毯上。

“咳咳,咳咳咳。”沈一天趴在地上,差點當場吐出兩口血。

沈筱筱無辜的撇了撇嘴,她好像啥事都沒有做,她回頭看了看哥哥。

炎珺瞠目,變故發生的太快,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那一剎那發生了什麽事?

沈一天從地上坐起來,撐了自己的一把老腰,如果自己不是老當益壯,怕是今天得在這裏躺下來了。

沈筱筱躲在哥哥身後,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

沈一天撐著腰站直身體,剛剛那一瞬間,自己不是被一個人撞翻了,他有一種感覺,他是被一架時速兩百以上的高速貨車給碾壓過去了,虧得自己日覆一日的健身,否則,他就得被傳出堂堂沈一天元帥被一個年僅兩歲多一點的小丫頭給撞死了。

哈哈哈,好像碰瓷的感覺。

“你笑什麽?”炎珺見著自顧自笑的花枝招展的老家夥,走上前,仔細的看了他數眼,“剛才是怎麽回事?”

沈一天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可能沒有睡醒,不然我怎麽會被我家筱筱一碰就飛起來了,哈哈哈。”

“別笑了。”炎珺瞥了一眼又一次笑的毫無形象的老頭,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又聽得一個欠揍的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沈晟易躺在地毯上,猶自笑的滿地打滾,他說著,“我就說那個丫頭不對勁,你們偏偏不信這個家裏最正常的我說的話,現在被打臉了嗎?驚不驚喜?刺不刺激?尷不尷尬?”

炎珺舉起手,原本想著啪的一聲打下去,讓這個胡說八道的家夥乖乖的閉上嘴,奈何被他那個幾百瓦特的強關燈腦袋晃得硬是睜不開眼睛,再配合上他那一口亮麗的大白牙,更加晃眼了。

沈晟易突然找到了一個存在感,他跳上桌子,舉起自己的右手,大喊一聲,“來打我啊,來打我啊,打不到了吧,打不到了吧。”

炎珺環顧四周,房間裏空空蕩蕩,最後忍無可忍的狀態下她脫下了自己的拖鞋。

沈晟易驕傲的、狂妄的扯著嗓子叫喊著,“哈哈哈,哈哈哈。”

沈三分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二伯那耀眼的大光頭,伸出雙手拍了拍。

炎珺註意到已經恢覆正常的一顆腦袋,沒有片刻遲疑,高高的拋出了自己手裏的拖鞋。

沈晟易察覺到了危機,猛地一擡頭,拖鞋的鞋面被放大在眼中,最後毫無縫隙的貼在了他那張俊俏到人人嫉妒羨慕的臉蛋上。

“嘭。”沈晟易從桌子上摔了下來,嘴角微微抽了抽,好不甘心的說著,“這年頭還不允許人家說實話了。”

“沒打夠?”炎珺問。

沈晟易默默的翻了翻身,最後往前匍匐一米左右,將自己的腦袋繼續卡在了床底,挺屍中。

炎珺沒有再理會這個多餘的兒子,看向藏在沈慕簫身後不敢出來的小丫頭。

小丫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兩位長輩的方向,看到他們的兩雙眼幾乎還望著自己之後,又急忙藏回去,掩耳盜鈴那般念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筱筱你過來。”炎珺抱著小寶走過去,試著將藏起來的小丫頭給叫出來。

沈筱筱搖著頭,“妹妹不是故意的,妹妹只是想要抱抱。”

炎珺道,“奶奶知道妹妹不是故意的,妹妹先出來,奶奶看看妹妹怎麽樣?”

沈筱筱半信半疑的走出去。

炎珺指著後面依舊笑的像個白癡一樣的老家夥,道,“爺爺剛剛沒有抱到妹妹,妹妹再過去讓爺爺抱抱?跑過去讓爺爺抱抱好不好?”

沈筱筱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撒開了腳丫子往著沈一天方向跑去。

沈一天一如往常張開了雙臂。

“嘭。”

沈一天感受到了一陣狂風呼嘯在自己的耳旁。

曾經有一個王者他擁有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氣,後來,他成為了一個傳說。

沈一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咧開嘴迎接自家親孫女時那洋洋得意的微笑。

“叮……”

夜霧漸濃,手機鈴聲孜孜不倦的在床頭響起,時刻的提醒著正在修訂方案的兩人它的存在感。

蕭菁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上面的號碼,直接按下接聽,“我是蕭菁。”

“小菁,你現在有時間回家一趟嗎?”

蕭菁聽見聲音,這才確認了這是家裏的號碼,她問,“婆婆是有什麽要緊事要當面和我商議嗎?”

“這事的確挺要命的。”炎珺說的有些委婉。

蕭菁不由自主的坐直身體,“是小寶出事了嗎?”

“不,不是小寶。”

蕭菁高懸的心臟還沒有放下,她急忙又道,“難道是慕簫和筱筱出事了?”

炎珺頓了頓,大約靜默了五秒左右,她才說著,“你公公全身骨折了。”

“……”蕭菁看向了旁邊同樣看過來的隊長大人,重覆了一遍,“公公怎麽會全身骨折?”

“這個等你回家咱們再細聊行嗎?”

蕭菁點頭,“好,我和隊長今晚就趕回來。”

電話中斷。

沈晟風放下手裏的筆,“父親怎麽了?”

蕭菁有些糊塗,“婆婆說公公骨折了,可是沒有告訴我原因,看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好說的事。”

“按照我父親那不服輸的勁兒,我想他骨折也是遲早的事。”沈晟風站起身,拿起軍帽。

蕭菁忍俊不禁道,“隊長,公公可能只是想著自己還年輕,他其實也還年輕。”

“嗯,能夠玩側空翻把自己的胳膊翻斷,當真是年輕氣盛有能耐。”沈晟風拿上車鑰匙,“就是不知道今天是翻了幾個空翻。”

車子疾馳在泊油路上,沿途兩側的路燈漸漸昏暗。

一輛車的車燈打在反光鏡上,略有些刺眼。

蕭菁註意到這輛車的動靜,眉頭微蹙,“隊長,這段路好像是四車道。”

沈晟風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在四車道如此寬闊的路面上,沿途車輛少之又少,而這輛車卻是尾隨了咱們至少一公裏以上。”

“需要截停嗎?”蕭菁將車椅往後一挪,從車底處掏出自己的武器。

沈晟風試著加快速度,尾車也在逐漸加速。

蕭菁打開天窗,目光如炬的盯著後車司機。

後車司機下意識的停了停車速,看那情況是打算放棄跟隨了。

蕭菁拿起武器,時刻準備射擊逼停對方。

沈晟風瞧著已經完全退出了視線的車子,道,“他們撤了。”

蕭菁坐回位置上,疑惑道,“為什麽他們不搶先一步逼停咱們?”

“有可能他們只是跟蹤咱們,而不是對抗我們。”

“為什麽?”

“並不清楚,前段時間咱們給R國那邊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短暫時間之內,他們不敢有大動作。”

“所以隊長的意思是他們只需要知道我們的去向,而不需要跟咱們正面碰撞是嗎?”

“畢竟以卵擊石可不是明智之舉。”沈晟風指了指她旁邊的安全帶,“扣上。”

蕭菁放下武器,扣上了安全帶,抿唇一笑。

沈晟風註意到旁邊有條匝道,緩慢的靠近匝道,從小路上駛進無人區域。

蕭菁見到旁邊越來越昏暗的視線,開口詢問,“隊長,你這是打算從小路繞回去?”

沈晟風沒有說話,驅車一路進入茂密的叢林中。

黑暗的林間,有鳥兒歸巢時驚動的落葉,一片一片覆蓋在地面上。

一輛車車燈打過,照耀著周圍的一只只飛蟲。

蕭菁發覺到林子裏嚴肅的氣氛,心裏一慌,“隊長難道知道主路上還有沒有排除的危機嗎?所以不得不選擇繞行?果真不愧是隊長,未蔔先知,時刻提防。”

沈晟風一腳踩住剎車。

車子慣性使然,蕭菁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撲去。

沈晟風解開了安全帶,打開駕駛位車門。

蕭菁環顧四周,靜謐的林子裏,連輕嚀的風聲都能清晰入耳,她一見到打開車門離開的隊長大人,忙不疊的跟著他一同走出了車子,保持著警惕道,“隊長,是這裏有埋伏嗎?”

沈晟風繞過車前,走至她面前。

蕭菁瞪著兩顆大眼珠子,有些發懵的四目相接,“隊長,你怎麽一直不說話?這裏有什麽不對勁嗎?我們要不要分開行動?”

沈晟風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阻止著她說話,讓她在自己的封鎖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夜風很靜。

蕭菁面頰微紅,“隊長,你想做什麽?”

沈晟風指腹輕輕的擦過她的紅唇,低下頭靠在她的耳側,聲音低喃,“想做一直都想做的那件事。”

蕭菁覺得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撓自己,卻又不得不以大局為重,“你父親骨折了。”

“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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